癌症疫苗——人类的希望之星。
星星最近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也没有跟爸爸妈妈说原因。
这天晚上,星星回家后哭了。
妈妈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的同桌,陈云,她的爸爸去世了。”
“哎,真是令人难过啊。”妈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几个月前,她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不怎么上学了,我们听说她的爸爸得了急性淋巴癌,好像是很严重的病。我们一起组织去医院看过,我们看到叔叔头上的头发都掉光了,脸色也好差。陈云每天都在哭,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我旁边的座位经常空着,我也很难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是啊,你是个好孩子,能体谅同学的心情,你们以后都要多陪陪她啊。哎,人类要是没有疾病该有多好啊。”妈妈感叹道。
“其实只要没有癌症就好了。”
“是啊,希望未来能研发出来癌症疫苗吧。”妈妈继续说。
现代社会,癌症疫苗已经处于研发阶段。所谓癌症疫苗,是通过利用肿瘤细胞相关抗原,来唤醒人体针对癌症的免疫系统。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一个顾问委员会全票通过了允许默沙东公司(Merck)宫颈癌疫苗上市的建议,这意味着人类抗癌战争即将进入一个划时代的新阶段。除了HPV外,还有不少疫苗进入临床,有的虽然鉴于各国巨额的临床试验费用没有获得类似FDA的批准,但依靠患者的口碑相传已经存在市场上长达数年,例如日本的莲见疫苗(Hasumi Vaccine)。
随着更多更好的抗原呈递细胞被科学家发现,而且通过细胞因子(如GM-CSF)来激活这些细胞,优化抗体表达的机理也越来越清楚。借助细胞介导,美国丹瑞(Dendreon)公司的前列腺癌疫苗provenges有望成为第一个获得FDA许可的癌症疫苗。他们在2008年10月公布的Ⅲ期临床数据中称,该疫苗可降低20%的死亡风险。
科学经过研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在肿瘤微环境中存在着活跃的免疫抑制。肿瘤细胞一直以来都被怀疑会通过不表达表面抗原等方式来逃避免疫检测。事实上,“逃避”并不是肿瘤细胞所拥有的全部能力,它还能刺激调节T细胞或者“雇佣”来自骨髓的抑制性细胞,诱导产生免疫抑制。于是,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不得不想办法去中和这种免疫抑制,让疫苗真正发挥作用。
有些肿瘤会表达病毒抗原,如宫颈癌和某些黑色素瘤,免疫疗法可以采用经典的,类似对付天花、骨髓灰质炎(小儿麻痹症)一样的预防性疫苗。在这种情况下,癌细胞会过度表达一种特定的内源性表面抗体,从而引发被动免疫,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肿瘤。主动免疫,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肿瘤组织上的抗原,可能是专一性的,也可能是非专一性的。免疫系统受到一个或者多个这样的抗原刺激,会产生响应,这就是主动免疫。通过两种方式可以实现积极免疫——多肽/蛋白质疫苗和细胞疫苗。多肽/蛋白质疫苗又分为两种:第一种利用在某种或者某类肿瘤中普遍存在的多肽/蛋白质抗体,这些蛋白质可以直接注射或者通过一些微生物媒介导入病灶引发免疫反应;第二种是从患者体内分离出抗原,然后将改装后可以促发免疫系统的抗原重新导回患者体内。
细胞疫苗分为外源性和内源性。外源性细胞疫苗,又叫“成品”疫苗,来自采集到的肿瘤样品,它们往往含有可能的肿瘤抗原;内源性细胞疫苗,来自患者自身的肿瘤组织,经过体外改装后导回患者体内。和细胞疫苗相比,多肽/蛋白质疫苗和已有的为传染性疾病设计的疫苗更加类似。这一点是一个很大的优势,这类疫苗体系已经在临床上运用数十年。癌症疫苗在所有商业研发的抗癌药物中只占很小的比例,大概只有20%。在现代的癌症疫苗开始研发的20多年间,没有一个得到FDA的认可,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只有5个疫苗得到了俄罗斯、加拿大、欧洲、韩国和巴西的批准。迄今,已有超过7000人参加癌症免疫疗法的试验,但是所有的试验药剂,即使在早期试验中表现喜人,都止步在Ⅲ期临床试验。
令人振奋的是,2017年7月7日,美国波士顿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Catherine Wu教授团队和德国缅因兹大学Ugur Sahin团队分别宣布了两项临床I期试验结果,针对不同肿瘤突变定制的个性化疫苗,在黑色素瘤患者治疗中大获成功。
Catherine Wu教授团队的临床试验结果显示,接种疫苗的6名黑色素瘤患者中,有4名患者体内的肿瘤完全消失,并且在32个月内没有复发。另外2名患者的肿瘤仍然存在,不过在接受了辅助治疗之后,他们体内的肿瘤也完全消失。
Ugur Sahin团队的研究结果显示,在13位接种疫苗的患者中,有8名患者体内的肿瘤完全消失,并且在23月内没有复发。另外5名患者由于接种疫苗时肿瘤已经扩散,有2名患者出现肿瘤缩小,其中1名患者接受辅助治疗后体内的肿瘤完全消退。
知识小链接
中国是疫苗生产大国,但不是强国。癌症疫苗的出现为我国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因为癌症疫苗出现的年代较晚,全球约75%的癌症疫苗还都处于研发Ⅱ期之前。我国应把癌症疫苗纳入重点,全面启动癌症疫苗研制相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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