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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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缱绻意,换君旖旎情

文/万伟恒

据说,佛陀曾经说过:茫茫尘世之间,一切情缘若梦,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什么也不会留下,哪怕是一粒飘渺尘埃,一抹蛛丝马迹。对此,我历来半信半疑,历来疑神疑鬼,不敢一点不信,却也不敢全信。

今生今世遗憾太多,因为受到种种主客观条件之限制,无论我如何朝夕刻苦努力,某些绮美浪漫的念想最终也很难如愿以偿。但不管怎样,我都要鼓足勇气尝试一下,即使最后得到的是一场空欢喜,一枚无花果,一脉断肠愁,一段萍水缘,其实都可以淡然一笑,甚至满不在乎。毕竟,一切悲欢喜乐,皆是偶然巧合,所以,遇到光风霁月不必太得意,遇到阴霾笼罩也不必太失落。

人间如幻如梦,繁华必定落幕,一切都会转瞬即逝,一切都是命运轮回。而许许多多麻烦复杂的事情,也绝非一般人的主观意志所能掌控,除了接受无奈现实,无法改变最终结局。但是,既然我可以经常脑洞大开,将一系列诗文写得那么摇曳生姿荡气回肠,为何就不能将某些看似不可逆转的倒霉事情稍微改变一点运行轨迹,使其变得有点独特审美价值,而不是黯然坠落于尘埃之中呢?某些精神探索与情感追寻,即使付出巨大努力还是以失败告终,也要失败得有点昂然傲岸之气,不能让别人掩面嗤笑,更不能让自己妄自菲薄。

这人间的绝望与忧伤太多太多,有些比较一般的,或许可以咬牙承受;有些一旦遇到,恐怕只有等待灭亡。与许多命运多舛的人比较起来,我所遭遇的一切所谓痛苦,虽然也算是一种比较严厉的惩罚,其实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一下子坠入无边黑暗的地狱之中。即使如此,面对现实生活中种种或大或小的压力,我必须经常鼓励自己坚韧不屈,逼迫自己自带光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确信自己不是天生无能的人,并且真的具备了某种特殊潜力,只要稍微努力一下,某些事情是可以做得比较出色的,应该不会让人特别失望。

现实生活历来变化无常,倘若运气实在太坏,哪天突然遭遇某种痛苦或不幸,你该怎么办呢?惊慌失措之际,指望天意眷顾贵人相助吗?走投无路之时,指望菩萨保佑消灾除难吗?哎,别做春秋大梦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什么都无法躲避,什么都必须面对,恰如鲁迅先生所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的多愁善感之诗人性情,使我不大可能成为“真的猛士”,某些时候或许会比较脆弱,但也绝不会脆弱到需要别人同情或怜悯的程度。

既然如此,就必须年年月月都有所期盼,朝朝夕夕都有所追求,才能逐渐建立起某种精神自信并取得一定实际收获。一切美好情感,一切特殊惊喜,一切缤纷绮思,一切浪漫故事,从来没有一样会无缘无故从天而降的。如果你想拥有这一切,就必须培养出一颗灵秀慧妙之心,以及一双坚劲有力之手,才有可能在各种机缘的助力之下,将某些比较虚无缥缈的空想,一点点化为可感可触的现实存在。

都说茫茫尘世知音难得,红颜知己更是十分难得,对于这一点,很少听到有什么异议。说句实话,即使我一向喜欢想入非非,也从来对此不抱多大希望。何况我已经作了无数次的尝试再尝试,得到的总是接二连三一连串的失望,心灰意冷之余,准备彻底放弃,不打算继续寻觅下去了。反正我每天有无数音乐与书籍朝夕相伴,只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烦恼忧愁纠缠干扰,我可以一天到晚连续不断地做各种大小事情,从来不会觉得特别孤独寂寞。何况多年以来,我早已习惯于独来独往,因此,朋友的或多或少,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当然,酒肉朋友之类,只要多少有点钱有点闲,随便都可以轻轻松松认识一大帮;但要想遇到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恐怕只能完全靠碰运气。

人与人之间,因生活环境不同,生命轨迹不同,精神追寻不同,艺术趣味不同……种种不同聚集在一起,是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的,那就只好擦肩而过,从此相忘于江湖。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不曾存在,因此既无所谓过去、现在与将来,也无所谓忆想、牵挂与留恋。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随流水落花飘散而去,全部化为空幻寂灭。

世界上有两片随波逐流的浮萍,一片是你,一片是我,可以萍水相逢,也可以永不相遇。人与人之间的许多缘起缘灭分分合合,有时候真的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只能解释成阴差阳错天意如此。你朝思暮想一心一意想得到的,无论你如何绞尽脑汁大费周章,偏偏就是让你得不到,让你对所谓命运恨得咬牙切齿。而当你精疲力竭准备放弃之时,忽然又像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给你点燃一点若有若无的希望,让你摆脱萎靡不振,重新踏上漫漫征程。

说真的,最近数月以来,我的运气十分不错。于是,我偶然邂逅了你,你偶然邂逅了我,并且彼此之间是那么融洽和谐,简直有一种春暖花开如醉如痴之感觉。说是相见恨晚,一点也不夸张;说是喜极欲狂,其实也是实情。这种奇异缘分若能长期延续下去,不但可以惺惺相惜,可以灵犀相通,甚至还有可能会创造某种人间传奇。当然,“有可能”并不等于“一定能”,毕竟,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那么变幻无常,那么不可思议,所以,一切只有等时间来慢慢证明。假如运气足够好,遇到了最好的结局,当然皆大欢喜;假如运气太差,遇到了最坏的结果,也只好黯然接受。

但无论如何,你与我之间,至少现在是十分投缘的,除了比较遥远的时空距离,几乎没有什么心理隔膜。说真的,情感世界的许多奥妙,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弄懂,并且能以诗文形式将其演绎得极其美妙。但在现实生活中,也能随心所欲演绎浪漫,随心所欲创造光彩吗?恐怕有点困难,或者说要大打折扣。于是,为了使美妙感觉能够延续久远,其最佳之选择,或许就是:不见最好不见,相见不如怀念。

你我之间,高度默契,无须谈情,不必说爱,如天女散花一般的美丽文字飘落到哪里,络绎不绝的无数惊喜就会延伸到哪里。无论你或悲或喜,我都朝朝夕夕存在;无论我或坐或卧,你都如影随形存在。我将你看得极重极重,几乎当你是近乎女神一般的存在,并且坚信这绝对不是虚无缥缈的空空幻想。你的声音,你的歌唱,你的文字,你的容颜,在短短数月之中,已经令我铭心不忘。并且,因为网络信息技术的高度快捷发达,一切所谓深度交流,皆可瞬间抵达,只要彼此有此意愿,创造传奇不是神话。

网络上有一句几乎人尽皆知的流行语,叫:相识百人千人,不如知音一人。这话说得极其无奈,极其郁闷,极其忧伤,极其悲摧:因为许许多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一个知音朋友,更别提什么才貌俱佳的红颜知己了。如今我确信无疑:你就是我的美丽红颜,我就是你的真正知己。希望,希望,往后余生之时光可以证明,这个判断十分准确;如果结果恰恰相反,那么,今生今世已无所眷恋,我宁愿选择孤独终老,不再继续寻寻觅觅。

你不是人间最靓的女子,但你是我朝夕念想之人;你不是尘世最美的红颜,但你是我魂牵梦萦之花。灵犀可以相通,文采互相映照,天涯等于咫尺,惊喜络绎不绝。随心所欲,皆有韵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行笔至此,逸兴遄飞,乃写短诗一首以结束此文,雕虫小技,何足道哉,悠悠之思,愿君知之。诗云:

眼前芳华好,沧桑未满怀。 诗书随身携,琴韵伴我眠。 愿以缱绻意,换君旖旎情。 千言复万语,尽在灵犀中。

作者简介:万伟恒,网名玄机子,自由职业者,往来于城乡之间,无所谓宠辱沉浮。热爱读书,喜欢写作,偶有佳作,自娱自乐,偶然获奖,纯属巧合。个人微信号:wanwei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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