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核心词:我要新生活。
我要新生活
他是歌手,自己创作、发行自己的专辑:他做过主持人,在节目中和嘉宾侃侃而谈:他是音乐剧编剧,在探索的过程中乐此不疲:他自己出书,关注公益,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他是公司管理者。在实践的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不断清晰的定位自己……他,究竟还有多少可能?
无论他曾经进行过多少次尝试,无论他还要进行多少尝试,“歌手”一直都是他身上最显著的标识。一直都认为歌手是无比幸福的职业,他们可以将自己最美的声音通过不同的介质保存下来。这是人生之中最值得收藏记忆。而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贬值。江凯文发行的《我要新生活》就是这样一张专辑。在这张专辑中。他不但给了自己回望过去的机会,也开启了自己新的生活之门。
它是我的一个印记或者说是我的文化归属,那就是我的“江南”、我的梦。
音乐时空:几乎没有人不喜欢音乐。但每个人和音乐的缘分又不一样。你和音乐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
江凯文:可能跟我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系,我外婆是戏剧演员,我母亲也非常喜欢文艺,算是耳濡目染吧,从小就非常喜欢音乐,也确定了自己未来一定要做音乐的这样一个目标,而且我母亲也非常支持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买了一把吉他,虽然至今我还没有学会(笑)。后来发现自己也有这方面的专长。所以在高中毕业后我就考到艺术团去做学员,那时候很向往北京的音乐生活,后来来北京发展就是奔着做音乐的目的过来的。在1998年的时候我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音乐道路。
音乐时空:每个歌手在他的音乐生涯中都演唱过无数的歌曲。在这些歌曲中,有没有恰好能反映你自己态度的歌曲?
江凯文:《红豆》,这是一首关于亲情的歌曲。很多人看到这个歌名都会以为是一首情歌,因为红豆就是“相思豆”嘛。自古都是男女之间感情的一种信物。但是我这首歌更多的是关于思乡,关于家乡情绪的歌曲,歌词本身不是描述爱情的,没有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感情。这首歌曲包括整张唱片都是我很满意的,《红豆》开始清晰了我未来音乐的方向。
音乐时空: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评论:很多人喜欢江凯文都是从《红豆》开始。不知道是毛慧成就了江凯文。还是江凯文成就了《红豆》这首歌。和音乐人毛慧的合作。你自己是怎样看待的?
江凯文:我觉得毛慧是我音乐事业上很重要的一个人,也是他让我清楚我的音乐要回归到自己,挖掘我自己内在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在2006年之前我也发表过一些作品,其实当时是不知道怎么做,跟现在很多新人一样,什么流行做什么,就是跟着流行的趋势走。迫使自己去做一些市场需要的,但不见得是自己真正擅长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不自信,从来不会去肯定自己,因为没有向内看自己拥有的东西。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很青春、很年少、很羞涩,虽然现在我用“迷失”来形容那个阶段,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因为只有有了这个过程才有一个认识自己的机会,所以很感谢那段时间。
音乐时空:也就是说2006年之前和之后是你音乐道路的两个阶段。可以这样理解吗?
江凯文:算是吧,因为我在2006年之前做流行歌手,要找所谓最流行的元素往自己身上贴,其实那个不是我,而是我逼着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现在,当我把内心最真实的东西用音乐去实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身上有这么多东西是别人没有的,我的家乡给予了我这么多的东西,让我觉得从来都是满满的,而不像以前觉得自己是空的,要不断的找东西来填充自己。
音乐时空:作为歌手。你认为怎样的形式是对自己音乐事业最大的肯定?
江凯文:很难讲哪一首歌能够真正被肯定,我觉得每一次肯定都是有局限的,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主观感受。我想,我在我的音乐里面是一个主导人物,一个灵魂角色,在这个过程中我真的有做到从我的内心出发,我对音乐的态度是真诚的,这就够了。因为我从真诚出发所创作的作品,其实每个人都有收到,就像我与别人的交流与结识,通过语言的认知可能只占百分之五六十,他们通过我的表情、肢体语言,对我有了一个更深的理解。我觉得音乐也是一样,每个人在听音乐的时候,音乐其实跟我本身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因为每个人听的都是关于他自己的故事,一定是有他曾经的一些感知或者过往在里面。音乐只是将他带入了他所熟悉的环境中而已。所以“肯定”对于我来说是对于自己的过往。我的音乐都是很认真的,都是从心出发的,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音乐时空:在你所演唱的歌曲中。对“江南”这一意向似乎情有独钟。包括《红豆》、《人间四月天》。在新专辑中又对“吴音”有所着重,每个人关于“江南”可能都有自己的一段臆想,谈谈你这个地道的江南人眼中的“江南”是什么样的?
江凯文:现在我每年回去都没有刻意去找一种“江南”的感觉。其实我是在找我儿时的记忆,童年有很多趣事,那是一段很难得的时光,能够让我把这种感觉变得很个人化。再回过头来,我觉得自己在创作的时候哪怕再找到曾经的场景,跟我自己内心的家乡、江南的感觉也是不同,它就在我内心里面,它就是我的一个印记或者说是我的文化归属,那就是我的“江南”、我的梦。
回望自己,“我要新生活”
音乐时空:五年的蛰伏与沉淀。终于又看到你带着自己的全新EP回到乐迷的视线之中了,这张新专辑中最大的亮点是什么?
江凯文:最大的亮点是吴音,如果说之前的作品是一种尝试、涉猎,那这张EP就是纯粹吴音的呈现。为什么是“吴音”呢?因为那是我家乡的语调,我一出生接触的就是这种语调。它似乎已经融进了我的血液里面。而且我觉得它不是纯粹的无锡、苏州或者上海地区的方言,而是一个综合性的文化现象,不仅是江浙地区,甚至是包括全中国都有受到它的影响,所以在这张专辑中我想用自己最舒服的语言、发音表达一种感觉。
音乐时空:用一种带有地域色彩的语言去表现一首歌曲会不会担心有人听不懂呢?
江凯文:曾经有过,但后来觉得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所有的音乐都是一种情感、情绪的表达,我觉得一首歌是听众与歌手情绪上的交流,无论我用什么样的音乐手段,都会有一种色彩,这种色彩是一种音乐的色彩、情感的色彩。当你听到的时候,你自然也会在音乐的感染下有一种心情的高低起伏。那我的语言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所以我不担心这个,反而会觉得当我这么去做的时候,是我自己的一种探索,探索的是我个性的色彩。大家现在有很多的选择,但是我之所以让人选择我,是因为这一定是属于我的很鲜明的东西,你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音乐时空:听众可以有自己的选择。那对歌手来说会不会有压力呢?
江凯文:作为我来讲,我现在完全没有这种压力,因为我没有任何负担。我在做这张唱片的过程之中,我已经收获很多了,因为参与、投入到专辑制作之中是我一个很好的愿景,为了这个愿景我会很努力地去推广、去宣传,这种感觉就像我播了一颗种子之后。我知道它是会发芽的,至于说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结果,一切都顺其自然。
音乐时空:在这张全新的文案中有写到“独立完成的蜕变之作”,“蜕变”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江凯文:严格来讲,这张EP是我这三年来心路历程的记录,所以我把它叫做“蜕变”。从人生的角度来说,我经历了2007年之前的迷惘阶段,到2008年的时候我去做幕后的管理者,积累了一系列的经验。我自己有一个很大的梦想和目标,可是一直没有实现,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有能量的人,是可以闪光的,但一直没有。我真的是透过迷失去找到自己,我觉得这就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如果从音乐角度去看,我曾经做音乐是市场流行什么我就做什么,有一种功利性在里面。当然这种功利性当时的自己是不确定的,当时不知道这就是功利,所以找外面的东西来丰富自己。其实我觉得学习可以,但不要拿不是你的东西来成为你,因为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这种在音乐上的领悟也是一种蜕变。
通过做音乐我开始真的接受我的文化,接受我小时候受的影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最内在、最宝贵的的东西,开始去让它成为一个有形状的、有色彩的、有味道的东西,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蜕变。
音乐时空:你之前有很多歌曲为听众熟知,而在新专辑中收录的是3首原创作品,对于这几首歌曲会不会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里面?
江凯文:虽然只有3首歌曲,每一首歌曲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我不强迫自己一定要在什么时候完成。但所有东西都要很真实地去表达自己,首先要是真诚的,其次我会把很多时间花在精准上,我不喜欢繁琐,我希望简单、直接的表达。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挑剔的人,当然这种挑剔也可以理解一种认真。
音乐时空:在听《乐土》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点评弹的味道。
江凯文:有的有的,我从小就会唱戏剧,评弹也会一点。我在刚出道的时候,很多人觉得我的唱法很老套、很民族,在技巧的表达上很硬,曾经尝试过去改变、去迎合,但是终究放不开,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录音棚里。这样就使我要不停的要去学很多东西,所以我那个时候非常不认同自己,也就办没去关注我家乡的音乐特色。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回避它,因为这就是我,它在我的骨子里面,我是没有办法卸下来的,我曾经的抗拒、回避,到现在的完全接纳、拥有是一个很棒的过程。
音乐时空:三首主题、风格各异的歌曲。你是怎样把它们串联起来的?
江凯文:整张唱片都是关于人生的思考,其实是一个三部曲:《春梦》有一份执着在里面,人生百态,一切烦恼的根源也是太过执着:《我要新生活》是一个过程,开始去寻找的过程,不断在过往里面寻找自己,因为我们有时候会被迷失,会被大众认为的成功的标准所累;《乐土》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如果放在佛教里面就是西方极乐世界,基督教里面就是天堂,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乐土,有好朋友、有家人的陪伴,这就是乐土。
音乐时空:《家春秋》也是一个三部曲的形式。你是否对“三部曲”有一种情结?
江凯文:这个是偶然,不是刻意的。其实这次有一定的局限,如果有足够的投入成本的话,应该会有一个更丰满的呈现。不过我觉得第一步做出来这三首歌曲就很棒了,接下来筹备下一张专辑的时候不会定性为某一类别的东西,什么时候有新的感受了就会与听众分享。
音乐时空:早在2007年发表的《家春秋》其实就有现代流行结合新古典。在这张EP中。我们听到了琵琶、古筝、笛子和二胡等传统乐器的演奏:也听到了饶舌、电音、江南曲调和古风音乐在同一个作品中成功融合,这是否也是你创作中比较偏好的一个风格?
江凯文:我觉得这是一个真实的表达。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将完全不搭调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其实人何尝不是呢?有些人从国外回来,或者从国内到国外,其实从文化层面也在不断受到冲击,慢慢就会形成一种新的形式。我觉得在音乐上也同样如此,一种情绪上的交融,人与人之间。或者说自己与自己之间的一些碰撞有的时候就会冲击出一种异样的效果,这些东西就看你怎么去尝试、表达。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仔细去推敲的话,会有一些哲理性的东西在里面。
音乐时空:有人说“人生就是不断的放下”。看得出《我要新生活》也是你全新的一个开始。有没有需要与大家分享的?
江凯文:《春梦》和《我要新生活》更多的是关于“放下”,让人试着放下自己的恐惧。因为所有的不快乐都是来源于内心的恐惧。就像看一个杯子一样,我们看到的永远不可能是360度。只是看到其中的一个面而已。那过去也是一样的,过去的东西永远都过去了,你的不快乐、不开心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事情发生了就是一个很中性的’,没有绝对的好或者坏,所以要透过事情本身去思考这件事情有没有带给自己另外的东西,做出最好的选择,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永远要选择让自己快乐的。
音乐时空:相比以前的多张专辑。《我要新生活》似乎在“爱情”这一主题上没有过多涉及。能谈谈其中的缘由吗?
江凯文: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做到爱自己。我才有能力去爱别人,爱一切,在我没有搞定自己之前,我也没有能力去爱别人。
音乐时空:新专辑的看点很多。也很丰富。会有一些有待提升的地方吗?
江凯文:我觉得需要提升的是“身声”的统一吧,有时候我觉得在声音的表达上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更精准。
音乐时空:你在《我要新生活》之前发行过好几张专辑,现在站在另一个制高点去看会有怎样的感受?
江凯文:就像看以前的照片一样,代表了当时的你。用好妹妹乐队的一首歌“你啊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你啊你,飞过了流转的时间。”自在如风的少年永远是令人遐想的。 他是歌手,发行自己的专辑:他做过主持人,在节目中侃侃而谈:他做过音乐剧编剧,在探索的过程中乐此不疲……他,究竟还有多少可能?
音乐时空:你从小就确定了要做歌手的目标,在真正成为歌手之后。为什么经常看到你在尝试其他方面的工作,比如出书、执导音乐剧之类的?
江凯文:因为我很早就确定了将来要做歌手的目标,所以在2000年的时候,我遇到一个机会就签约了。那个时候虽然我自己也做歌手,但是由于在1999年我从事的是幕后的工作。让我一下子接触到这个行业,原来只是去观望或者透过其他媒介去了解这个行当,这一年是我真正接近了这个行业。并作为其中的一份子去参与其中。使得我对幕后以及整个行业都有了很深的认识,就像是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探索的门。我就在想音乐其实可以和语言或者另外的一些手段合起来通过一种新的形式呈现给观众,所以在2003年的时候我们做了一部广播剧。在自己做广播剧的时候就会经常和电台打交道,那时候电台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
音乐时空:后来你做主持人是因为广播剧的关系吗?
江凯文:主持人是这样的,我在学校和艺术团的时候就很喜欢听广播,很容易被那些声音有磁性和内心很丰富的主持人所吸引。2003年我做广播剧时候,就收到很多电台的邀请,让我去客串或者代班,但是由于时间和地域上的一些局限,后来就考虑我可以自己做一档节目,做完之后发给电台播放。刚好有一个机会,当时我们公司引进了一套台湾的民歌系列,包括邓丽君、伍思凯等音乐人早期的一个系列作品,我们就自己做了一个系列作品。在节目中,我通过歌曲将台湾流行音乐发展的背景推荐给大家,希望在音乐层面延伸得更深一些,普及一些流行音乐文化发展、文化态度方面的知识,而不止是一首歌而已。我也特别感谢这次经历,一是让我真正过了一把电台DJ的瘾,二是每一期节目会邀请一个台湾方面的音乐人,或者对音乐有过贡献的人做嘉宾,共同探讨台湾音乐方面的话题,像马兆骏还有他的妹妹马玉芬,他妹妹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歌手。台湾和声界是天后级别的人物。现在我都还能想起采访他们时候的情景,这让我对台湾音乐有了更深的了解,间接地也让学到了很多东西,同时对我的一些长者,他们的过去,他们的人生有了更多层面的了解,而不仅仅是停留在歌手的认知上。
音乐时空:每进入一个不同的领域接触到的可能都是全新的知识,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江凯文:很享受那个过程,一切都在探索之中,在做的过程中会有很多想法,诱使你去做很多的尝试去实现这些想法,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着迷,也很满足。往往是在做这部的时候又筹划要做下一部,因为总是还有一些遗憾。其实不能用“遗憾”来形容,更确切的说是我对下一步有了更高的要求,因为在当时已经是最完美的呈现了,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地参与其中,而不仅仅是参加。但是不管当时做得如何好。当我们回过头去。是站在更高的一个点上去回看,所以会觉得有遗憾,我想做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音乐时空:有做到吗?
江凯文:应该说还在路上,其实在2009年的时候我又做了一部广播剧,叫《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最初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脚本,自己看的时候有被它打动,觉得很棒,然后跟几个做音乐的朋友一起将它以广播剧的形式呈现出来,这部广播剧的效果也很好。现在赵薇执导的同名电影也即将上映,我也很期待,也想看到自己曾经改编的广播剧以不同的形式展现出来,因为大家都是缘于被这个故事所感动。
音乐时空:2008年以后。乐坛很少有你的消息。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
江凯文:2008年到2012年我一直是在做幕后工作,这期间做了两家唱片公司的总经理,作为一个管理者。去做一些歌手的经理人,负责其他歌手的事情。
音乐时空:公司管理者和歌手在工作属性上有很大的区别,那你自己独特的感受是什么?
江凯文:做公司管理者会让我更清醒,更清晰自己的位置。我在做歌手的时候团队都愿意帮我完成自己的意愿,在做管理者之后,就是不同的感觉,更多的要将自己视为团队的一份子,要听团队的声音,不是说我有能力就行了,或者说团队里面某个人有能力就行了。作为管理者要真正懂得接纳自己的员工,要将他们擅长的发挥出来,挖掘出来,要架构一个很好的机会给他们。作为管理者,无论经历怎样的曲折。你都必须要把整个团队带到刚开始设定好的那个目标的方向上去,虽然不用事必躬亲。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去影响这个团队,那你才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否则你就会迷失掉。
音乐时空:看你的经历还挺传奇的,自己出过书、做过主持人、做过音乐剧的编剧、自己也出专辑。新专辑《我要新生活》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起点。在今后的生活中还会有哪些新的突破和尝试?
江凯文:以后还会继续吧,我觉得这就是我,人是不可能有太多改变的。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就够了。近期的话,我正在准备一次小型演唱会,也在写书,关于心理层面的,估计在6月份的时候会给自己一次“不丹之旅”。
音乐时空:演唱会的细节方便透露一些吗?
江凯文:演唱会初步定在4月19日,这次演唱会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人生过程的追求探索的表达,有视觉的看点:第二个是我个人音乐上的喜好,翻唱一些歌曲,像崔健的、好妹妹乐队的歌,我也会邀请他们过来:第三部分就是一个大Party,是一个好朋友的聚会,因为我没有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明星,我将自己看作一个音乐人,跟大家一起表达自己的感受。音乐就应该是一个大Party。这次演唱会虽然场地不是很大,但是按照演唱会的制作来做的,因为这两年我越来越享受在舞台上的那种状态,我自己在歌曲、舞蹈、服装、过程的编排上都有很多的想法,导致我自己神经衰弱,很兴奋在那种状态里面,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