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核心词:开到荼縻。
开到荼縻花事了散文
中总会遇到很多意外的事,面对这些,我们总是无力改变。
――题记
今天是五一,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个好日子,盼望已久的节日,在这个日子还没来到之前,很多人就计划好如何度过这个节日。蔡宓也早做好了打算,只是在忙过今天之后,等晚上的庆祝五一晚会圆满结束,她就可以有一星期的长假,这是她在接手负责这次晚会那天就跟既是也是同学的老总黄震说好的事。此刻的她在忙碌,对于今晚的晚会她充满信心,要知道她从事这个职业几年,但在这个圈内却已是名声大振。
经过大伙的齐心努力付出,晚会终于圆满结,蔡宓笑眯眯地出现在仍坐在观众席里的黄震面前:“黄总,还满意吧。”
“嗯,满意。”“想起结束时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黄震马上给了肯定。”那我跟你说好的事呢?”
“好,从现在起,就放你假。”
“谢老同学。”蔡宓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在这位老同学面前,她总觉得自己还处在学生年代。
“对了,你打算去哪儿玩,依然独自去?”
“保密。”“哦――”黄震故意拖长了调,一脸的坏笑。
“你这家伙,又想什么了?我一个人去,至于地点嘛,就真的保密了。”
“哎,你呀,什么时候才肯把自己嫁出去啊。”
“没办法,没人要嘛。”说话间已欲转身离去。
“不是没人要,是你不愿意给人机会。”黄震提高嗓音说,正在收拾的工作人员闻声望来,只见蔡宓背对着黄震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这人,今天怎么不跟你们打下招呼就走?”黄震有点不解问身旁的工作人员。“宓姐不是这样的人,早就跟我们打过招呼了。”“噢,你们忙。”黄震应了一声也跟着朝外走去。到停车场,他望见蔡宓的车已驶出停车场,本想追上去让她在旅途上小心点,可望到她的车子已如一溜烟地离去,也就作罢了,朝自己的车走去时,他在想:多好的女啊,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打动她的心呢?
蔡宓到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忙着回家休息,一个人出外旅游,没人照顾,要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可就是件麻烦的事,她必须保证好自己的睡眠。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日的上午九点,她准时登上了飞机。这一整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列车上。到深夜十一点多,才来到早就预订好的酒店入睡。
第三天,依然是九点,她坐上去景区的车。她不喜欢看人造风景,喜欢去一些深山密林里去享受一番原始。今天去的地方也不例外,海拔5000多的山上去探索。车行使在盘山公路上,蔡宓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看着窗外的一座座渐渐从眼前变低,这让她对今天要去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心。车继续在驶,那些刚刚还是庞然大物的群山此刻均如一座座房子那么小,还需低头去望。蔡宓知道快到目的地了,她取出相机对着车窗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从包中拿出手机,欲发个短信告诉黄震自己已到达目的地。看了下手机,果真还有信号,她连忙按起手机键来。突然,一幕怎么也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蔡宓感觉到自己乘坐的车突然如一匹脱了缰的马朝山下冲去,树木的撞击声,人们的喊声。蔡宓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一串号码,对方的声音刚传入耳,就被一声巨烈的撞击声掩盖了,蔡宓来不及向对方说出遭遇了什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中午的?光照射在一个山坡上,一辆被摔得面目全非的车,四周躺着血肉模糊的人,鲜红的血在?光下特别的刺目。
正在陪才一岁大的儿子玩的睿翔怎么也没想到,从分手后从不跟他联系蔡宓突然会拨通他的电话,可当他一接听,却听不到她的声音,听到的只是巨响与人的惨叫一声。不祥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他对着手机大喊她的名字,可手机随后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他如发了疯地朝门外的车子冲去。身后,儿子被惊吓得哭了,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车在马路上飞驰,他拨通了黄震的电话,急切地问蔡宓在什么地方,可黄震除了告诉他蔡宓去旅游之外什么也不知道。手机再次响起,他马上拿起一看,显示的号码随即又让他失望了,不是蔡宓打来的而是妻子,他没有任何犹豫按掉了电话,他等待着蔡宓能再次拨通他的电话,他不能让电话占机着,可是一直没有,当黄震出现在他面前,睿翔已泪流满面,黄震把他换到了副驾驶位置上,“我们先去交通局,他们会有最快的信息。”
然后,因为事故是刚发生的,交通局里还没有任何的消息。睿翔突然想起一朋友,他有仪器能知道蔡宓使用手机的地点,于是连忙边朝车跑去边拨通那朋友的电话。朋友没让他失望,他们知道了蔡宓出事的地点,可是路远迢迢,黄震订了最快航班的机票。坐上飞机的睿翔,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一边又一边祈祷着,尽管以前的他什么信仰也没,但是此刻的他深信上帝,他希望上帝能给予蔡宓力量度过这个难关。
上机下机,几次之后,他们终于到了离蔡宓出事的城市,他们包了一辆小轿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蔡宓出事的地点。睿翔的右手紧扣着车门的拉柄,他要第一时间冲出去,他要第一时间找到她。此时此刻的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她的生命。
事故现象,很多人在,有清理的,也有观看的,睿翔看到现场一片血迹,他的腿一下子软一了下去,摊坐在地上,双手狠狠抓住身下的黄土,手背上的筋脉高高地耸一起,他再也没有勇气去问现场的人有没人幸免于难。黄震到是仍然保持着坚强,他连忙跑道清理现场人面前,问有没人幸免于难,那人摇了摇头,用无比可惜的语气说:“哎,一车人,整整一车人哪,一下子就这么。”黄震的身体晃了晃,双手本能地抓住了身边的人。
那人停顿了一下说:“哦,对了,刚才好象有人来说,还缺一人没找到。哎,估计也。”这话让黄震振作了许多,他焦急地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他们没说,他们刚去找了。”话音未落,黄震朝睿翔跑去:“还有一人,睿翔,还有一人。没找到。”听到这话,睿翔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四周高喊:”蔡宓!蔡宓!”
山谷里回荡着他的喊声,一遍又一遍。
两人朝树林跑去,他们都在期望这个没找到的人就是蔡宓,他们都期望还能活着。
天渐渐暗了下去,去找的人也回来了,是空手而回。睿翔和黄震却不愿意放弃,尽管山间的气温已开始下降了,两人抱一紧着自己的身体,边朝前小跑边喊着蔡宓的名字。
晚上的山林很静,它俨然已忘记了白天在这儿发生的一起,整片山林都沉睡了,可两个人影还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中喊着,找着,嗓子嘶哑了,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睿翔就爬着爬着。直到昏迷。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医院的急救室里,医生们正满头大汗地抢救着手术台上的病人,护一士们不停地跑进跑出,紧张的气氛让等待在手术室外的年轻男子显得更加的焦急与不安。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闪失,尽管他对她完全陌生,她只是他在工作时突然降落在他面前的人,满身是血,不醒人事但仍有呼吸的她就这样遇到了他,他来不及弄个究竟,想到的就只是尽快把她送到医院抢救。
他徘徊在手术室门口,偶尔让一下跑步进出的护一士们。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三小时。
此时此刻的睿翔还在山林中呼喊着蔡宓的名字,即使在昏迷后,他的心还在呼喊着。快冻僵了的黄震用残剩一些力气,用脱的方式把睿翔从山林中带出,回到了车上,终于也昏迷了。好心的司机把他们俩一起送进了医院。
睿翔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他是呼喊着蔡宓的名字中醒来的,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此刻身处何地。躺在邻床的黄震也醒了过来,他同样观察着眼前的地方。“你们终于醒了。”司机拿着两份早餐出现在他们面前。
睿翔没有接早餐,而是朝外跑去。“喂,喂,你等等。”司机欲叫住他。“那人已找到了,是女的。不过在哪医院我就不知道了。”